大马政坛的未解之谜很 多,巫统的极端糟糕的民主意识,统治集团的高压政策。这些在大马政治史上反复被证明足以颠覆一个国家政权的因素,迄今却都未能撼动国阵政权,以至于这些年来不断预言这一政权即将崩溃的各方专家,也不知不觉中习惯了相信国阵政权的稳定性。
难道巫统精英真像他们自己标榜的那样“是马来精英特殊材料制成的”?还是对交流的恐惧以及与外来世界选择性隔绝的生存环境,使巫统人进化成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全新大马人?这两种可能显然都不成立,或许我们应该来个逆向思维,想想看,是否当反国阵人民对国阵政权施加的压力未能大到足以压垮它的程度时,反而促成了这个巫统精英的绝对性存在?
一般而论,在外来压力达到几乎难以承受的程度时,一些正常情况下原本显得荒诞的思维逻辑,在一个党内往往会得到相当程度的认可和接受。比如说,任何一个党在正常状态下都不会认可糟蹋民主的行为,但是俄罗斯政府对南高加索地区催生出的“黑寡妇”这个社会怪胎。这些妇女据说主要是死亡叛乱分子的亲戚,他如果没有接受过报复杀人是合理行为这一思想逻辑,恐怕绝难去充当人体炸弹。
基于这一判断去看巫统,这个党在许多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或许就解释得通了。比如党对民主严格限制(经济除外)、对媒体信息的严 加阻断、以及国家对违抗其意志者的严厉惩处,在正常社会中本来都是很难被民众接受的党行为,但如果党能以外来威胁为借口成功激发起党员的集体恐惧心理,使他们稳定处于一种应激状态,许多荒诞不合理的限制反而会被党员们所默认。
对一个党施加外来压力的人往往会误 判形势,他们常常把施加压力后这个党内部传出的和解信号视为自己施压的结果,以为进一步加大压力就能逼出更多和解与让步。
其实,当一个党在受外来压力下集体呈现应激反应时,能够逆潮流而动反向思维的人未必是胆小鬼,他们的和解想法多半不是被吓出来的,反而是一种基于理性思考的勇敢行为。外部施压者却往往把这些人视为最禁不住吓的胆怯者,以为加大压力定能让更多人加入这一阵营,而结果却往往适得其反,反而扼杀了这些理性思维者在这个社会的生存空间。若此言不谬,那些正在力压国阵成员党的人们,是不是也应对吾说八道在政见分歧上软化措辞之举及时有些善意的回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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